郑姐吃惊地张大嘴巴,“你说什么?”
我知道她惊讶的原因,毕竟以前遭受过很多比这更恶劣的网暴,我都没有提过离婚。
那是因为从前,我还对这段婚姻抱有过期望。
从前的我,总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。
他说我矫情,我就不再矫情,让自己坚强。
他说我应该靠实力说话,我就努力磨砺演技。
可这五年无数次事实已经让我清醒。
该改变的人,从来都不该是我。
期望逐渐变成了失望,而今,甚至连失望都已消失殆尽。
当然,我也要感谢裴勋。
我如今确实不“矫情”了。
甚至从小就爱红眼的我,现在看到再恶毒的咒骂也已波澜不惊。
我和裴勋的这场孽缘,还要从五年前说起。
五年前,爷爷生病,是裴氏的医疗技术引入计划救了他的命。
后来,我作为病人家属,见到了裴勋。
我那时候刚从电影学院毕业,还是个新人。
白黎算是我师姐,演过几部不温不火的戏,却是热搜的常客。
有人称她为“落难千金。”
虽然母亲并不是白氏总裁的正牌妻子,但她的绯闻男友却是裴氏集团继承人。
豪门纠葛和娱乐圈联系在一起,总能成为火热的八卦题材。
后来,白黎不知为何突然和裴勋分手,出了国。
很快,她的社交平台上就频频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背影。
那时候,我常常去将爷爷自己种的一些菜送去裴氏。
老爷子很倔强,说受人恩惠就要报恩,执意每个月都让我来送些自己种的无公害瓜果蔬菜。
每次我都是放在秘书那里就走。
唯独那次,我都已经进了电梯,却接到了裴勋的电话。
“走了吗?要不要一起吃个饭?”他说。
说听到这句话不开心,是假的。
毕竟我也不能免俗地和其他小女孩一样,像偶像一般崇拜着裴勋。
年纪轻轻接手了家族企业,也不会像很多富二代那样轻浮。
更何况,他还有着清冷淡漠的气质,和不苟言笑的侧颜。
饭桌上,我察觉出来他心情不是很好。
我绞尽脑汁,傻乎乎地给他讲笑话,还做了些出洋相的事,只想让他开心。